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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 [原创]我的故事,或者歌。(下)

  • 灰姑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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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12/6/3 22:52:25
  • 来自:湖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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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可以这样生活下去,没有任何波澜。
      但是,我错了,错的离谱。那些发生在电视剧里面的事件,竟然活生生的重演在我们的生活里,让我们欲哭无泪。老天总是喜欢开玩笑,上帝在云间一眨眼,一切就变得面目全非。宿命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让我们无处可逃。我的记性一向很好,可那天是多少号来着,我真的记不清了……那天,寒风凛冽,天气阴霾,总感觉要下场暴风雪似的,天气预报说,今晚中雪转大雪,注意防寒保暖。我接到张晓得电话说,今天中心广场有大型作秀节目,她作为演出嘉宾会参加演出,叫我去捧场。我听到,心情异常兴奋。然后打电话给宇文,菲菲,还有一个是张晓特好一姐们叫遥遥。好像是销售化妆品的,也是重庆姑娘。
      中心广场,人流象潮水一样涌向那,音乐振耳欲聋。一场演出即将开始,我没想到会这么火爆,黑压压一片,全是人。舞台上最先表演的是歌舞秀,一群女子举着扇子在音乐中款款而出,脸上流溢着笑,娴熟到无可挑剔的舞姿,另人折服。
      总算轮到张晓出场了,亚麻色头发随意披在肩上,斜斜的刘海适中的刚好从眼皮上划过,长的睫毛眨巴着。唱歌时的张晓,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光亮。她唱的是王菲的《我愿意》
     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,如影随形。
      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。
       转眼吞没我在寂默里。
       我无力抗拒,特别是夜里。
       想你到无法呼吸,
        恨不能立即,朝你狂奔去,
       大声的告诉你,
我愿意为你,我愿意为你,
    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的姓名。
     就算多一秒,停留在你怀里
      失去世界也不可惜。
      张晓唱完了,台下掌上一片。她说了声谢谢,就走下后台。我们一直后台出口等着,张晓看到我们的时候,雀跃着奔过来,脸上的笑容,特别灿烂。我手里拿着刚买的玫瑰花,站在宇文,菲菲,遥遥前面。
     太完美了,简直是天籁之音。庆功,必须的庆功,哥们,姐们,等会去酒吧狂欢。宇文特兴奋的尖叫着。
     张晓看着我,然后向我怀里扑来,所有的刻意和压抑,几乎在瞬间都崩溃了。
     她嘴唇离我耳朵很近,我很清晰的感受到她的呼吸。说,我成功了。
     恭喜你,你是我见过唱歌样子最美的女孩。我说。她把我抱的很紧,娇小的身躯在我怀里瑟瑟发抖,我感受到她的不安。电话响了,张晓逃开我的怀抱,她掏出手机看着半天,然后放到耳边接通了。我只听到张晓说,是你。说着,说着。她就走得很远,那个电话接了好长时候,中间,好像有争吵,只听到张晓很大声的吼,对不起,现在才说,对不起。就他妈一句对不起。直觉告诉我,有什么事要发生。回来的时候,张晓脸色苍白,双手紧紧握住。眼睛里噙着泪水。我问她,怎么了,出了什么事。
     她冰冷的说,跟你没关系。
     我没别的意思,就是……
     离我远点好吗?她声音特大,隐约夹着哭腔。大家都不在作声,宇文把他的黑色雷诺开了过来,我们鱼贯而上,去了洒吧。
     刚进酒吧,烟雾缭绕,音乐振耳欲聋,舞池里特别混乱,沸腾的节奏让人的神经在麻痹中得到释放,口哨和尖叫混成一片,张晓奔向吧台,要了啤酒。仰头就往口里灌。我冲过去,拦住她。
     不要你管,你走开。她冰冷的口气,让人心寒。张晓,你冷静点,到底怎么了。遥遥扯下她手里的酒杯。
      张晓哭了起来,一边哭一边特别小声地说,遥遥,求你了,让我喝吧,我心里难受。
     遥遥听到张晓的哀求,不,准确的说是哭着求她,遥遥慌了,立马眼泪大颗大颗滚下来,弄脏了脸庞。她口齿不清地说,张晓,你以前不是这样的,以前有天大的事,我们总是一起扛。说完,抱着张晓,特别用力。她继续说,你别哭了,不要哭。你哭,我心里比谁都难受。
      张晓安静了好多,倒在遥遥怀里,神情呆滞。半响,她起来跟服务生要了根香烟。长长的,细细的,烟在她的纤指间燃烧,惺红的烟头,在昏暗的灯光下,一明一暗。像哭红的眼睛。别人说,吸烟的女人,是最寂寞的。那种样子特别凄美,颓废。我的心狠狠的抽搐着。我要服务员要了十几支啤酒,说,来,一起喝,不喝高,谁都不准走。冰冷的液体从喉咙一直滑落到胸口,象一只手,突破紧紧地抓住了我的心脏。无限快乐混杂着疼痛,那种快感,让人窒息。周围的音乐很吵,每个人说话都跟吵架一样,吼来吼去。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,开始习惯这种高分贝的地方,我觉得特安全。你的忧伤,难过,仇恨,感情,别人全部看不见,听不见。
       宇文望着我,眼神挺难过的,他的一双眼睛红红的,我说,兄弟,你也肯定喝醉了,不然眼睛为什么这么红了,来,干杯。
     宇文拍着我的肩膀说,别喝了,你扛不住。我觉得这一切不是真的,就是一故事,跟电视剧里一样傻的故事。而且这故事特下酒,的确,我面前放了七八个酒瓶。突然,我觉得喉咙特别堵,我站起来,觉得头晕目眩的,我落荒而逃,深一脚,浅一脚向酒吧门外跑去,刚出玻璃门,逃到花坛下,胃里的酒突然一起往上涌。我就吐了,吐得一塌糊涂,那些残骸混淆着液体从我的口里,鼻子里,喷涌而出,刺得我的嗓子特别疼,我觉得难受。不过,我觉得很庆幸,我没有在特繁华的地段吐,我没让人看见,宇文跑了出来,扶住我,拍着我的后背。我说,没事,只是有点不舒服。真的你……我还没说完又吐了。
      外面白茫茫的,刺得眼睛想流泪,真的下雪了。风特别大,夹着鹅毛大雪往衣服里卷,特冷,特别是脚,都冻麻了。感觉像是光着脚踩在雪里,跟针扎一样疼。
      我觉得累了,我想找个地方坐下来,突然想起老朋友说过的一句话,特朴实,可是特心酸。她说,你站得太久,也终于累了。我现在才体会到那种感觉。我靠在墙上,身上没有力气了,沿着墙滑下去,坐在地上,地上的雪很脏,可是我不想去管了。宇文也坐了下来。
       这样做值得吗?你一直等下去。宇文问我。
      没有值不值得,只有愿不愿意。其实,有时候,我特羡慕你们,一出生什么都有。我们不行,我们需要非常努力地赚钱,才能立足。这世界真他妈不公平。遇到张晓以后,我才发现,其实那些不重新,真的不重要。她是个特别的女孩,外表看上去很冷酷,认识之后,才觉得她一点都不是那种蛮横地美女,别看她平时装得挺牛的。其实她挺脆弱的。你们平时问我对她什么感觉,我都不说。我现在告诉你,我对她己经刻骨铭心了。她骨子里的倔强,让人心疼。在我们面前笑得没心没肺的,其实我比谁都清楚,她一个人在外面横冲直撞,伤痕累累的时候,她总是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慢慢舔伤口。在这个偌大的北京城,我觉得和她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。
      我知道,她心里有一个人让她念念不忘,可我不在乎。今天看到她这样糟蹋自己,我心里就像被人拿刀子捅似的。从来没有那么疼过,小时候只记得我玩刀子一不小心把手上拉出一道很长的口子,鲜血汨汨往外冒的时候哭得撕心裂肺。那个爱唱歌爱闹爱贫的张晓怎么突然就不见了。我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,喉结一上一下的滚动。觉得眼睛被雪刺得特别痛,某种液体向要从眼睛里涌出来。我努力控制着不让它流出来,我索性仰着头,靠在墙上,听别人说过,当你想流泪的时候,把头抬起来望着天空,那样泪水就流不出来。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冒了出来,顺着脸庞吧嗒吧嗒往下掉。瞬间,眼前的世界变得很模糊,看不清楚。
      你和我不一样,从小我的理想是想拯救世界,长大后,我才发现这个世界一直在拯救我。你比我有血性,真的,因为这种血性,在我身上早就丧失了,所以我一直把你当亲哥们照顾,你太善良了,在这个社会会吃亏的。宇文脸上的忧伤如同雾气一样弥漫在四周,挥也挥不散。他身上,头发上,都是雪。他掏出烟抽了起来。
      魏晨,你知不知道这个社会,人总是先考虑自己的,是自私的。
      我摇摇头,泪水继续往下淌。我说,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,但是我不是。
     宇文没有再说什么,朝我笑了笑,笑得特别辛酸。
      我们都知道,有些东西,在劫难逃,是注定的。
      回到酒吧的时候,我的酒己经醒得差不多,张晓己经喝得七荤八素的被遥遥扶着。菲菲说,魏晨,你从张晓回去吧,她喝了不少。
       我说,好。遥遥把她扶了过来。遥遥的眼睛特别红,像哭了很久。张晓还在喃喃自语,口里念着,喝酒,给我酒,我要喝。我抱着张晓说,乖,别闹了,回家。她把头埋在我的脖子里,她的脸上都是残泪,眼泪贴在脖子上,特别冰凉。她用手在我的身上捶打,说,林风为什么不要我了,为什么,她真的比我好吗?
      我听到林风的名子,身体抖了一下,然后把她抱得更紧了,说,没有,我觉得你挺好的,就是脾气得改改,不要什么事情都想自己扛着,也不要在别人面前总是表现你坚强的一面,其实你很脆弱,都过去了,张晓,你个傻瓜,这样做人会很不开心的。
      出了酒吧,外面的雪,越下越大,地上己经有积雪了,我背着张晓拦了辆的士。回到她家的时候,己经是凌晨一点多了,屋里没有暖气,温度很低。我扶着张晓,找到她的房间,让她平躺在床上,我也顾不了许多,把她的靴子脱了,然后盖上被子。我忙完这些,长长喘了一口气。她把身体蜷缩着,好像在寻求庇护,她看上去很冷,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着,连乌黑的眸子也在忽闪忽闪的,我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,额头上的温度急速攀升,滚烫的可以煮熟一个鸡蛋。该死!一定是刚才受了风寒,再加上体内酒精的刺激,她病得如此的严重。
       张晓的意识逐渐模糊,我突然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了,也保护不了她。而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盆温水,打湿毛巾,盖在她的额头上降温。那怕只是暂时的,我心里也会好受些。
 我突兀的发现她的桌上放着几瓶白色的小瓶,下面压着一张纸,我打开一看是医院开的处方,姓名是张晓的名字,上面写了一些药物的作用和用量。主治一些偏头痛或长期性头痛的患者。下面写了一些注意事项:本药物不宜长期使用,如不适,应去医院就诊。
      我像一个溺水的人,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。连忙去打了杯开水,39倒了些适量的药,含水让张晓服了下去。在药物的作用下,张晓慢慢地睡熟了。那么安静,像个玩累了的孩子。
      夜晚的世界太过安静,静的可以听到心房的声音。这是我第一次来她家里,以前都是送她到楼下,然后离开。我知道自己一直在抗拒某种因素。她租住的房子不大,睡觉这间是从客厅隔断下来的,里面摆设不多。一床,一台电脑,一个化妆桌,一个简单衣柜,然后还有一把吉他。这一切看起来井井有条,显得特别干净舒服。桌上放了一些音乐杂志,乐谱,词谱之类的东西,墙上也贴了一些音乐人物。有张靓颖,阿桑。还有几个说不上名字。还有一幅城市图片,上面的建筑物特别新颖,天空很蓝,太阳很大。下面有一排端庄秀丽的文字是后来添上去的:墨尔本,晴。思念,飘洋过海,却看不到边。
     我知道,墨尔本为澳大利亚第二大城,维多利亚洲之首府,墨尔本气候温和,风光明媚,是一座充满活力和欢乐的城市。我隐约地猜到张晓得故事,那个叫林风的男子应该去了墨尔本。
      想到这,我觉得头昏昏沉沉的,不想了,越想越难过。我闭上眼,靠在床边,突然就着了,掉进了梦里,我做了—个特奇怪的梦。
      我梦到宇文和菲菲幸福的走在红地毯上,菲菲穿着洁白的婚纱,宇文挽着她。我和张晓,还有遥遥一起提着厚厚的礼金和花蓝去参加他们的婚礼,在白鸽子扑哧扑哧的声音里对他们祝福。一切都是那么美好。可后来,画面转换到另外一个场景,张晓拖着行李走在候机室里,我站在柱子后面一直看着她,登机时间到了,她开始过安检,她不停地向后张望,仿佛在寻找什么。可什么也没看到。转身,还是走了。飞机准备起飞了,我冲了出来,大声吼着,张晓名字。那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着,让人撕心裂肺!周围的人都对我指指点点,我觉得我真他妈懦弱,为什么不把她留住。心里像穿山越岭般地难受。我知道,有些东西,错过了就是一辈子!
     我在梦里哭醒了,
  
  • 木木夕颖
  • 发表于:2012/9/20 15:36:05
  • 来自:湖北
  1. 沙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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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赚很多钱,和闺蜜一起唱歌,和哥们一起喝酒,和恋人一起旅行。人生苦短,及时行乐。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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